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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俏】乐陶陶

之前本子的文解禁了,在这里放一下

短的像个段子,甜的牙疼,现pa,大概率有没抓到的错别字【。】

ooc预警,大家吃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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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过来吧,他现在……”

上官鸿信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玄关边上,自己则蹲在门口穿鞋,电话那头霓裳的声音显得有些心力交瘁,喝多了三个字显然已经到了嘴边,却被听筒那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打断,电话里面听来其实有几分失真,但也能感受到声音主人那颗恨不得再造重生的心。

他在这边发出一声嗤笑:“愚蠢。”

霓裳沉默了两秒,紧着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古怪动静,女孩子体贴地问了一下路边上抱着垃圾桶奄奄一息的倒霉蛋需不需要纸巾,转而又问他道:“你现在出门了没有?”

上官鸿信穿上挂在一边的大衣,顺手拽出压在领子里面的马尾,接着认命一样地拉开了大门把手:“发定位给我吧,上官小姐。”

 

根正苗红好青年俏如来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跑去酒吧买醉。

半个多月前他们收到的举报,材料指证的是关于一桩涉外的武器走私案,数量和金额都相当庞大,这段时间局里上下忙成一锅粥,好容易拿掉了交易方的窝点。

这显然是不够的,斩草要除根,上级干脆派了常年坐办公室的俏如来去出这次外勤,伪装成买方和那边接触,断断续续地联络了快一个星期,被当成肥羊宰了好几笔,那边终于才答应引荐他们给背后的大老板认识。

本来是一切顺利,临到门前出了岔子,那群滚刀肉老狐狸上来就是一通胡搅蛮缠,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酒杯看的人眼晕。

陪同监视的霓裳站在灯红酒绿的夜店二楼看完了全程,大美女拒绝了所有上来搭讪的狂蜂浪蝶,提着酒杯踩着高跟鞋孤零零地想,自己这位同事这辈子喝过的酒加起来大概都没有这么多过。

好在付出巨大收获喜人,对方答应了交易,磕磕绊绊地竟然也完成了任务。

而透过耳机听了全程谈话的霓裳,也是明白了头为什么会把刚刚入职才一年多的俏如来派出来执行任务。

长得善良不代表就内心善良,俏如来只长了一张镇定温和不会说谎的脸,又看上去生涩,比较好骗,实际心里的弯弯绕多到要让人开着导航都迷路,都说了多少遍色是刮骨刀怎么就没人信呢?

反正被迷惑的又不只是一个人,她这么想着,又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冰红茶——俏如来教的,鉴于各家酒吧夜店用来乘装酒类的杯子不一样,建议先点一杯烈酒,然后去厕所倒掉,换上提前准备好的颜色相近的健康饮品,店里黑灯瞎火看不清,扔几块冰块进去,就能滴酒不沾地轻松蒙混过关。

 

上官鸿信到的时候,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好上很多。

他的妹妹已经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人坐在花坛边上,手机屏幕照地整张脸惨白宛如午夜冤魂。

俏如来坐在她的一边,正捂着脑门低着头,略长的白发被不知来历的发圈乱糟糟捆在一起,西服外套扔在一边,上面摆了瓶快见底的矿泉水。脖子上的领带也不翼而飞,大概是中途嫌勒被扯下来扔在什么地方了。

霓裳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她脸上化了个大浓妆,翻盖一样的假睫毛也还是盖不住少女特有的烂漫喜悦,光脚站上花坛上就开始朝着他招手。

上官鸿信走到过去,霓裳迎面给了他一个拥抱,女孩子吊在他脖子上咬耳朵:“他就交给你了,我得先回家,再不好好睡一觉人都要老了。”

“你开车?”男人露出不太赞成的表情,“不是喝了酒。”

霓裳从手袋里拿了瓶冰红茶出来摇了摇:“没喝,用这个换掉了,是他教我的笨办法。”

她指着俏如来,眼睛里面掩藏不住狡黠的笑意:“场外指导还挺管用,自己上场就是这个惨样儿。哥你可要多教教他。”

上官鸿信一时无语,小妹面前他似乎从未占过上风。

等到看着上官霓裳离开,上官鸿信才又走回到俏如来面前去,靠的近了才闻到他身上酒气熏人。俏如来酒量本就算不上好,也不知道这是喝下去了多少斤马尿。

他伸手拨了拨师弟捆扎凌乱的小辫子:“需要我叫救护车?”

这人一出口就不是好话,好在快要变成雕塑的醉鬼也不在意。

“头疼……”俏如来声音闷闷的,带着醉酒后的口齿不清和不明来由的鼻音,不像平时那么清甜文雅。他伸手拍掉那只正在试图去捋他发圈的手,“你别动它,霓裳扎的。”

“像是跟你同住的人是她那样。”上官鸿信给气笑了,“你抬头我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见异思迁。”

“脑袋实在重的很……”俏如来嘴里嘟囔抱怨,人还算是听话,动作慢地跟个乌龟似的,倒也照做了。

他把手拿开之后,就露出一张清秀好看的绯红面颊,眼眶一圈红红的,跟哭过一样,但眼神还算清澈,倒也不是烂醉的模样。

大概是吐过之后胃里难受得厉害,人无意识抿着嘴,这么看竟然还生出几分委屈的模样。

上官鸿信却从他这副貌似正常的面相中看出几分异样来,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了摸俏如来的脸,预料中的反抗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对方无意识在他掌心中蹭了一下,颇为依恋柔顺的样子。

这是醉了,醉的酩酊,醉的明天起来都要忘了自己做了啥,上官鸿信见多识广,还没见过有人喝酒喝到断片之后会是这种反应。

他上前去,拿起一边的西装外衣,再把水瓶扔进垃圾箱里,最后让俏如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半搂半靠地扶着他站了起来。

“等你醒了我们再算账。”

俏如来醉的实在说不上话,师兄低沉的声音震散了他一直紧绷弦,酒精随即钻空子上头,脑子跟着罢工,只知道他在说话,却一个字也弄不懂,只是转头把整张脸一股脑埋在他衣服里,雪白的发中露出通红的耳朵,再没动静了。

死醉的人通常都死沉,俏如来刚开始还会迈迈步子,快到车门边的时候干脆单方面放弃步行,吊在师兄的肩膀上,像块牛皮糖怎么都扒不下来。

都说是面对孩子需要耐心,其实就上官鸿信个人来看,小时候的霓裳显然是比现在的俏如来听话且惹人喜欢,面对醉鬼还能保持平常心的,大约只有寺庙里成日诵经的和尚。

上官鸿信不是和尚,但是他却有好的出奇的修养,就算是这无知无觉的恼人师弟,也能细致体贴地照顾着。

俏如来从头到尾闭着眼,半点不怕被师兄绑着卖掉,浓密的红睫像是一片沉郁的林荫,上官鸿信俯下身去给他系上安全带,手从他纤细紧实的腰腹划上去,把从西裤里面跑出来的衬衫盖回了肚皮。

他看着这人无忧无虑的睡颜突然笑出声来:“你倒是轻松。”

回答他的是俏如来均匀清浅的呼吸,他已经睡过去了。

 

+++

 

俏如来一睁眼,上官鸿信便知道了。他正坐在床头上用电脑回复公司邮件,穿着睡衣,黑红的头发没有扎马尾,末尾刚刚好碰在俏如来的脸颊上,有点痒。

“醒了就起来吃饭,别赖着。”

俏如来哼哼两声,闭上眼睛又要继续睡,只除了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人要是想松懈下来,有时候用不着想什么理由,也不必去找什么只能安慰自己的借口,凡是要用长篇大论去赘述的,只是差个应该出现的人而已。

头疼,眼花,天旋地转,宿醉的人大都如此,这时候躲懒,总是合情合理的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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