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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俏】恶咒与白玫瑰 01

最近事情太多,摸个鱼,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HP的paro,其实只是套了个壳子方便搞恶趣味操作而已

设定瞎掰,私设漫天飞,一个挤满了九界人的霍格沃茨

没有意外的婚后生活是不完整的【大声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爱情故事

ooc是肯定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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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上官鸿信并不讨厌青少年,但是也不见得喜欢。


  二十八岁的上官家主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岁的俏如来,心情有些难言。


  通常来说,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之间的关系再良好,也不会超过点头就走的泛泛之交。虽然两院在违反校规方面一心同力,但宿仇就是宿仇,狮子看不上蛇的阴沉冷淡和对欲望的追求,而对方也瞧不起格兰芬多那些不修边幅咋咋呼呼的童真青少年作为,学院之间的矛盾是公认的优良传统,没有人会去越界。


  上官鸿信和俏如来在学生时代关系并不很好,吵架比好好说话的时候更多,互相念过的恶咒不计其数,写在羊皮纸上摞起来恐怕比魔法史的教材厚。这一点在他们结婚后也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好一点的,大概只有不会再像青少年时期一样用魔杖对准对方的脸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么多年来都没杀死对方,其实已经是一种关系要好的另类佐证了。


  但至少在俏如来五年级之前,双方的昏昏倒地和四分五裂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们不是同级生,上官鸿信要高两个年级,相识的契机来源于被魔咒课老师留堂补习。顺便一提,老师的名字叫默苍离,拉文克劳院长,为人冷淡且言语犀利。


  年轻的男孩儿站在燃烧的壁炉前,和上官鸿信记忆中那个刚刚开始生长期的少年没有太大差别,他再小一点的时候看上去更为圆润可爱些,现在整个人因为骨骼拉长而身形削瘦,肩膀单薄的像是张黑色的纸片,白色的头发落在那上面,脸色还有些难看。他还穿着巫师袍子,红色的领带打得很整齐,手里攥着一根魔杖。


  山毛榉木,凤凰羽毛,十二英寸。这是俏如来的魔杖,从学生时代至今曾无数次指着他的脸,上官鸿信不会认错。


  所以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恶作剧的变形术产物,而是真正的,正在学校读四年级的,尚未毕业的俏如来。


  这场魔法事故不会是来源于这个时间段的他们,毕竟刚才他俩还围在壁炉边上,俏如来裹着一床深红色的毛毯缩在靠椅里,例行提起了家庭聚会的事。


  史家人注重家族,每月聚餐几乎是惯例,除了重大的节日偶尔露面,上官鸿信几乎不会参加。史艳文是个体贴的家长,并不会要求他一定加入,但俏如来每次都会尝试说服他去。


  现在舒舒服服地裹在毛毯里小狮子不见了,另外一个俏如来被交换了过来。他的脚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怔愣地看着上官鸿信,眼睛睁得比平时都大,显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上官鸿信并不着急,如果他没记错,从不缺勤的俏如来在四年级的时候曾经两天没有来默苍离的办公室开课后小灶,据说是因为身体不适请了假。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事故只会持续两天,两天之后,一切就会回到原有的轨迹上。


  男孩儿脸上难得一见的震惊表情取悦了上官鸿信,他阖上手里的书本放在一边的小茶桌上,看笑话一样的表情让晕头转向的格兰芬多不悦。


  “你看上去……是增龄剂?不,我怎么会看见你?”俏如来的教养一向很好,在他们吵架最厉害的时候也不会有粗鲁的表现,成年之后性格更是收敛,整个人越发宽容起来,就连生气都有股圣人慈悲的味道。但现在他还年轻,话语仍有尖刺,提问的口吻中还带着一点藏不住的嫌弃。


  上官鸿信挑了一下眉毛:“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他笑着,“这里上官家的宅邸。”


  俏如来这才想起来看看周围,他抬头看了一圈,无论是金红的地毯还是地板,每一个细节都精细到了极致。从窗户看出去,还能望见偌大花园。现在是冬天,那些修剪整齐的灌木上盖着一层细雪,装点着整个庄园,让这个老宅看上去更加肃穆且华贵。老贵族家中严格而低调的考究扑面而来,这房子里的每一块儿砖都在告诉俏如来自己属于上官鸿信。


  上官鸿信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一边,黑红色的头发流淌在深棕色的天鹅绒扶手上:“这其实也是你的家。那是你的杯子,如果你有印象,那是无心送给你的礼物,你从三年级一直用到现在的。”


  俏如来又看向他,皱起眉头,他没否认,只是说了一个事实:“但我不可能住到你的地方来。”


  他们俩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样不客气地说话了。倒不是现在不会吵架,只是解决方式更新而已,通常会阴阳怪气地开场,然后冷战收尾,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会默契地忘记昨天发生的不快,然后一直这样循环不断。


  读书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年轻而朝气,针锋相对也有乐趣,这副模样的俏如来竟然让上官鸿信有些怀念,而他还不怀好意地想要看更多。


  于是上官鸿信笑了一下,这笑容又坏又好看,让年轻的俏如来立刻生出警惕来。他接着说:“生气之前不如来聊聊前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的小丈夫。”


  俏如来被末尾刻意加重的三个字给狠狠刺激到了,几乎肉眼可见的,他整张脸都泛起了红晕,绝对是因为气愤,因为下一秒他便面沉如水地抬起了手,魔杖尖对准了上官鸿信的咽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化解这样稚嫩的攻击甚至不需要使用魔杖,上官鸿信只是抬了抬手,就让青年人无法反抗地坐下了,丝毫没有成人欺压孩子的内疚。


  坐在他对面的成年人甚至还好心说道:“魔杖留给你,我猜你需要一点安全感。”




  十多分钟之后,交流暂时结束。


  “我不可能和你在魔法部登记,我的未来有一千条路可以走,唯独这条我不能接受。”俏如来斩钉截铁,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如果你没说谎,回去我就去跳黑湖。”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上官鸿信挥了一下魔杖,飞来一双拖鞋,“先换一下,你的鞋底都是土。”


  俏如来显然还没有从这过于魔幻的信息泥沼中挣脱出来,完全没在意对方说了什么,只剩下无意识地动作,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恍惚。


  是双咖啡色的棉拖鞋,有些大了,他走神地想,但很暖和。


  如若说年轻人哪里不好,一是固执,二是气盛,说话做事都显得不够成熟。


  不论俏如来少年时期如何聪慧,但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他坐在上官鸿信的对面,努力想让自己保持一种得体,却还是会从举止之中透露紧张。


  上官鸿信靠着椅背,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拘谨的新客人。


  二十六岁的俏如来就不会让自己的骨头绷的那样直,他在外面一丝不苟,但在家里却乐得懒散,一年四季的早上都要在床上赖十分钟,晚饭之后会瘫在靠椅里看书,偶尔会把外套随便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无杖魔法用的比上官鸿信还好些,除了想要提高自己对魔法的控制精度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在家里不想掏魔杖。


  而现在他还没有学会在这里放松,金色的眼睛看着上官鸿信,敌意那样鲜明。


  上官鸿信不是很在意。


  有些东西注定达成,不可更改,就像水晶球中那些疯癫的预言一样。盲信命运之说不像他,但的确再不会有更合适的了,对他们来说都是。


  “你解答了你的问题,而你要配合我做一件事。”上官鸿信面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些许。


  俏如来又捏紧了魔杖:“你可以说,我却不一定要照做。”


  上官鸿信的嘴角又动了动,看上去像是一个拂水而过的笑,但又并不明显,他的半张脸在壁炉火光下显得英挺。这个斯莱特林一向眉目动人,无数人被他这张脸骗走了信任,但俏如来却最不喜欢他这副表情,像是在算计这什么,并且已经胜券在握。


  “你会帮我。”上官鸿信魔杖弹了弹,壁炉里的火更旺了些,“你还记得你们家族一月一次的聚会么?”


  这个传统项目俏如来当然不会忘记。他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一次算计也是成功的,上官鸿信定然会得逞,因为自己肯定不会想用这副面孔出现在十一年之后的父亲面前。


  即便再不情愿,他也要答应。


  鉴于俏如来不能露面,信件是最好的推拒方式,但十五岁的孩子和二十六岁的成人之间笔迹的差距并非三两分钟能补上的,于是他们只能并排坐在书桌前面,上官鸿信先写一遍,让俏如来照着抄,抄完了再拿给他看。


  壁炉烧的那样旺,整个房间都很暖和,俏如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也不觉得冷。他的外套来搭在椅子上,上官鸿信则倚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写字,不催促也不嘲讽。


  俏如来十分不适应他这副良师益友的面孔。就在刚才的一对一指导过程中,这人不厌其烦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简直耐心得可怕,和他印象里那个阴晴不定的斯莱特林相比,几乎是另外一个人了。


  俏如来将信纸递给他,这已经是第七张了。


  对方认真看了,然后说道:“还是不行,‘回’字用力了些。”


  “就不能用个魔咒么?”俏如来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种小孩儿作弊一样的行为充满傻气,上一次他这么不适,还是因为连着一个多月在课后都要去默苍离的办公室跟上官鸿信一起上课。


  上官鸿信的苍白的手指点了点新拿出来的纸张,示意他继续:“如果只是想瞒过你父亲的话当然可以,但是你的叔父并不信任我,他会亲自检查这张纸是不是被动过手脚。”


  俏如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家里还是有人没被你蛊惑的。”


  上官鸿信笑了一声,他顺手拨弄了一下俏如来耳边有些凌乱的头发:“你太紧张,我不会在这里对你用阿瓦达索命。”


  耳边的痒意让俏如来忍不住缩了一下,进而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丢面子。他强迫自己遗忘那个怪异的感觉,全神贯注地写完了又一封家信。


  好在这一份总算是过关了。


  上官鸿信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然后交给了家养小精灵。


  “我还有些别的事。”然后上官鸿信看了看时间,“晚饭前恐怕你要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


  俏如来看着他,似乎还有话想说。


  上官鸿信拿起了衣帽架上的大衣,语气平淡:“这栋房子里的所有门都对你敞开。别迷路。”


  上官鸿信就是有这种本事,他说别迷路,大概只是提醒,并不作其他含义,但字里行间就是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慢,那傲慢源自他的地位和能力,大约这辈子都不会改。俏如来又一次被他的话语堵了胸口,但还没来得及发散恶气,这人就已经移形换影离开了。


  其实算是好消息,混乱的几个小时终于告一段落了。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俏如来还是没出这个房间,他的好奇心没有死去,只是在别人的家里随意游荡,实在是有违他的教养。


  更何况,哪怕只是一个书房,他看到的其实也已经够多了。


  他看着陈列架最上层那一堆杂七杂八的奖杯,有他的,也有上官鸿信的,数量惊人,但全都草草摆在了一起,看来两个主人对这些虚头巴脑的名誉象征都不太重视。


  他的视线往下移,第二层里只摆了一个相框,是两个人的合影。照片里他们随意站在草地上,上官鸿信穿了件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扎高了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没有系领带。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站在边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西装外套搭在手里,相比之下实在是规矩许多。


  他们的脸都冲着镜头,时不时转头看看对方,照片里的自己显得挺轻松愉快,他大概很喜欢这次外出,毕竟眼底的笑意不会是假的。而上官鸿信看上去跟平时区别不大,仍旧是那副不咸不谈的模样。


  书架上的书本并未被分门别类的摆放,但从中间开始便泾渭分明,俏如来在左边第三层的位置看到了几本跟黑魔法研究有关的厚重书本,他确信那不会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他实在不想深究这东西到底从何而来,于是只能退回了书桌边。


  那张桌子上零散扔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作废纸张。俏如来又把它们拿起来,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哪一张的笔触是相同的,从开始的锋锐到最后的内敛,它们逐渐变成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轮廓。


  但是上官鸿信很熟悉,他甚至能够直接仿出二十六岁的自己的笔迹。


  他看了看刚才用的那支深红色钢笔。记忆中的上官鸿信不习惯用这东西,他们这些来自古老家族的人几乎都只习惯用羽毛笔写字。更何况那笔帽上有一个金色的狮子图案,这支笔的主人只能是自己。


  这个书房里处处都留着两个主人的生活痕迹,除了刚才那些,还有衣帽架上那件款式简单的白色开衫毛衣,红酒柜里的茶罐子,成对摆放在壁炉边的扶手椅,还有里面颜色完全不同的靠枕,甚至包括自己脚上这双拖鞋。


  这些都是那个十一年之后的自己带来的变化。


  俏如来又想起上官鸿信之前的那个小动作,冰凉的手指拂过耳廓,那样恰到好处,多一分都显得轻佻。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无论是在外人眼中否能够平和相处,但一定足够亲密合拍。


  但并非是与他相熟,就像那照片中的人。那个人是俏如来,却不是他。这一切都令人觉得怪异。


  年轻的格兰芬多难得的体验了烦躁。


TBC.


ps:还好擦擦任职期间我已经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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